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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X+ p0 L; L3 j7 Z5 @, h' n作者:博雅
& S1 a0 b9 W. ]上一篇文章发表后,朋友给我发微信,说最后怼人那一段挺爽。其中一位朋友还说,我有转变写作风格的节奏——以前催泪文,现在要写爽文。 0 c8 ]( f0 N# P
实则不是,至少不完全是。 3 p) M- Q( x/ |, T
催泪文肯定要继续写。像我们这样的人,经历的苦难那么多,需要通过共情点来发泄心中的郁闷和眼里的泪水。
! T* Y& Q* o5 i7 ?* H哭过之后,满血归来! " F6 J4 z/ Q6 A+ l# w0 A
但逗比文也要填补其中,生活除了苦,来一点点甜,也就不那么苦了。
4 h7 R ]9 w5 }4 v, B9 G生活其中,需要情怀。 7 x) c! ` `$ e- f( V- U y2 l
一 , A. _* W' ] b0 }2 m3 g7 R' W
今天出门诊,病人超多。 + ~8 u# I# |$ t% @4 Y, g3 b
有正常挂号的,有加号的,还时不时应付同事直接领来的。 + V) R! P+ U5 R. i: ?* k
我不敢喝水也不敢去厕所,一直低头猛干。
' B# W% z, H' d7 j忽然,听到诊室外一阵嘈杂声,进而有些争执。
, q( p" @" M2 W5 a2 p* l) ^但我并没有起身查看。今天病人太多,我必须要在下午一点前把门诊病人处理完,毕竟下午病房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。
' t- ?1 j6 L, R' |突然,一个大妈推门进来,对我说:“大夫,我要做膀胱镜,你赶紧给我开术前检查吧。”
' A! A& l4 T) m( n% N" W6 h门外大妈身后,站着好几个患者,大多不爽的样子。 ( w1 @8 W6 N5 r" d* j7 |+ m7 b
“阿姨,您得排队等着叫号才行。”我说。 1 M4 \2 ` u6 p
“我先看,我跟这个大妹子说好了,她让我先看。你赶紧的吧,别耽误了我做检查。”说完指了指她身后的另一个大妈。
7 g/ V- t, F: M6 E: L! e5 z泌尿外科门诊的作用有两个:一是新病人的检查和诊断,二是老病人的复查(比如换药和膀胱镜检查)。 ' l: f1 l0 T( g
像膀胱镜这类内窥镜检查,我们往往需要患者提前来进行评估和术前筛查,然后预约镜检。因为医院门诊病人多,当天的检查检验结果不一定会出来,结果出不来,自然会影响到膀胱镜检。
8 _$ I. h5 E! E" x- C6 o F但总有一些人会选择当天来评估。自己不提前也就罢了,来了就好好排队呗。不行,怕耽误膀胱镜那边,非得插队。
' l/ I5 l4 o$ G/ |0 h& t“您让她先看?”我看了一眼大妈后面的大妈,问到。
/ |9 U! f( I+ i* U7 G5 _9 W“对啊对啊,”大妈挺直了胸脯,摆出一副特别仗义的姿态,说:“都是病友,都不容易。疾病无情人有情,需要帮忙就帮一把。再说大姐年龄都那么大了,让我姐先看!” ' x5 A7 I; @ u( I" A; V
“成,那您先进来,”我对着插队的大妈说:“既然有人愿意谦让,我可以先给您看。” 8 i |( L" o0 g* P0 ~/ {0 {
然后,对着主动让谦的大妈说:“等我叫到她名字的时候您再进来。” 1 Z7 X) v* L7 y1 g) A
“啥?为啥让我和她对换?我就是让她一个人先看而已。”刚才还一副侠肝义胆的大妈听到我这话一声吼。 + V! x% T- C3 B8 k1 v7 V0 s
“大妈,你们俩互换可以,但后面还有几十号人呢?您不能让其他人也一起跟着换不是?” ! K2 m8 I% x w" J% u
“那我不换了,我可不愿意等那么久。”
. {: V E4 \$ z( ^/ {. h) q“哎,大妹子,刚才咱俩说得好好的,咋说变卦就变卦?你这不厚道啊?”
) q1 w9 Q* H' h9 w/ F# p“我怎么不厚道了?老姐姐,我家里也有事儿啊。让你一下无所谓,大不了等几分钟,但跟你换那么长时间可不行。” : o% x- B" J+ y/ [1 I
切,塑料姐妹花! 4 U: t, d. M8 ^5 V* }" I. t
话说回来,排队这事儿,本不是应该的吗?
9 D( o4 z7 o* Y6 i二
m: R7 Z6 ?* Z5 z: r( }值夜班。 * M8 ~: d) f0 d# }# b* f
凌晨时分,护士打来电话,说20床突然血压下降,呼吸困难,意识不清。
/ P% r; k) {, e: H$ D6 p20床是位女病人,五十多岁,胰腺癌晚期,全身多处转移。
5 a- G1 W8 _4 [$ | N, ~其中比较要命的是肿瘤压迫双侧输尿管导致双肾积水,来我们科的目的,也是进行肾造瘘以缓解肾积水带来的肾脏损害,算是姑息治疗吧。
" D: q" A3 Y: @ Q以前我每次查房的时候,都会听见她在痛苦地呻吟,虽然止疼药已经用到很大的剂量,但不舒服的感觉还是让她很崩溃。
# \. D6 t2 F6 ~+ Z( A( ^5 S陪床者,是他丈夫。或许早已习惯于这样的日常陪伴,丈夫并没有表现出焦虑——有事就喊一下护士或医生,没事儿时就刷刷手机。
! e( T* H2 q, M m1 ~同样习惯的,还有我们。每天查房,无非就是观测一下生命体征,看看是变好还是变坏,仅此而已。
3 [' L3 b" k. E$ X1 U! |- c其实刚开始,家人也很积极,各种治疗也都用过了,甚至去了日本。但无效就是无效,病情失控,肿瘤持续进展,家属也没什么办法,后来也就放弃了。 $ _9 l$ {5 p; J. q) n+ e$ {
就每天用些止疼药,输点营养液。 7 M5 r8 ]( ]3 w; u% I* F' ?* V
所以护士的电话,除了告诉我,其实也是宣告,病人最后的时间到了。 8 [4 e" b2 v( e* W- ^& [. Q5 j i
于是我问她丈夫,如果出现呼吸心跳骤停,要不要继续抢救? . O- |' ^6 p, u& t2 C8 L! j6 T6 H
丈夫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淡定了摇摇头说:“不要抢救,她受的罪够多了,不要再让她受苦了。” 6 H' {+ F3 y0 ]7 o- Y4 h
于是,我跟他签了拒绝抢救知情同意书,他很痛快地签了字。
- c x2 [: D4 K- t5 @; w签完,转身回到患者身边,静静的坐着。仿佛一直在等这一刻,病人解脱的这一刻,或许也是他解脱的这一刻。 " j6 Z& F V2 T) ~0 e
“到时候叫我就行。”我对她丈夫说到。
8 G- b& u, X1 @/ n: q- |( K一个小时后,病人呼吸渐停,心跳监护显示心跳为零。我再次检查呼吸脉搏,确认病人已经死亡,然后告诉护士拉一个心电图。 6 k/ W8 w7 l F1 H6 F6 {$ v+ a7 y0 g
丈夫在旁边,没有哭,也没有说话,就这样一直静静地看着。
% j$ F- \8 S+ h我宣布死亡后,告诉丈夫可以给病人穿衣服了。
9 I) R& r, i# _, s6 N% O7 t+ @穿衣服的过程丈夫依旧很平静,依旧没有说话。 0 H% H, f* \! Q( a! j! V
待整理好病人头发,忽然,他蹲在病床旁边握着病人的手,哭了起来,声嘶力竭……
! N- ~7 C+ j5 a& q我们都出去了,拉上病房门。 * Z* k- {; R) d9 b, ]2 a
他大概还要再哭一会儿吧! 9 b* z9 W' c+ K
我突然想起来,多年前,我作为住院总医师值班,凌晨三点参与的一次抢救。 * q# Y0 o z2 K4 S* x: ?
当时有一位大概50多岁的中年女性被卡车碾压后送到抢救室。 ; z5 O! a; ? P2 T8 q8 d, Q6 x
她的一部分胸廓已经变形了,里面在大量出血。血压和心率都在快速下降。由于出血量大,输血根本来及不补充。以目前的医疗手段,已经回天乏术。 1 N* E$ Q' x1 {; I
作为医护人员,我们必须竭尽全力。但能做的事情毕竟有限,兄弟们忙完能忙的,也就渐渐散了,毕竟还有其他病人需要救治。 4 D Y. d$ c- Y/ z' C
我们没有患者的基本信息,也联系不到她的家人和朋友。但总得有个人守在病人边上,这个任务就交给了我。
! D" o7 Z0 `. P! J: L# _) o空荡荡的复苏室就我们俩,大概一个小时吧,我看着她意识逐渐模糊,到最后,嘴里不停地喊:“妈妈,救救我……”。 " W! a4 j8 T4 A: [. _( [
书上说,士兵在战死前会喊妈妈,当时我还觉得不可思议。虽然那时已经工作了几年,也一直接触生离死别,但是眼睁睁地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逝去,心理的冲击还是很大的。
% }- {; S* i( a- d( F7 X1 ?如果她妈妈还活着,估计也要八十岁了吧?更也许,她妈妈已经早就不在了。
* |5 {9 A3 }% f! W1 n3 t) q+ d我这个陌生人,能替她妈妈送她最后一程,也算是一种缘分吧。 6 k. T; M8 j& b* ]
三 1 S0 M5 B- \& e) I: W
中秋前夕。
; X: U: Y& E2 ^% K自从母亲去世后,我对这种具有团圆性质的节日,多少是有些提不起兴趣的,更确切地说,是刻意回避吧。 # l! I. H& Q' I8 ]
但对传统节日的恪守还是驱使我去挑选月饼。 ; Z% d7 J6 y9 J7 ^
记得母亲去世后的第一个中秋,我跟朋友吃饭。那一年朋友的母亲也刚去世,我俩同为天涯苦难人。朋友大我二十岁,酒过三巡后,话也便多了起来。
$ z- K4 U7 l3 t& W/ m我问:大哥,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想她?
$ z5 F7 K; S$ J) D, ]" u朋友说:会习惯的。时间能够磨灭一切存在的痕迹。无论多么亲密难忘的人,一旦离去,终有一天,你会把她彻底忘记。 % x# @) z7 k, E$ p
我当时信以为真。
1 F: L: a+ A3 G4 v如今三年过去,想起母亲的时间确实少了很多,但只有我自己知道,这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。 & ^' V: ?) a8 e
就好比这月圆人团圆的中秋时分,思念会将我的脑子填满,容不下半点儿其他事。 & A$ B$ _. o7 |- }. t
而买月饼,似乎成为我与母亲同行的唯一方式——就好像我买了月饼,她依旧在一样。
, d5 R2 {9 f/ w5 d3 U因为是节前一天,糕点店的现烤月饼早已售罄,我只能去商场的礼盒区碰运气,以期遇到被人遗漏的单人礼盒。
! y* Z3 ^6 P( M2 ~; s( O9 g很不巧,没有单块装的。最小规格是八块,铁盒装,要价80元,不算贵,也不算便宜。 8 F2 x7 O8 {6 \& l2 l) ?4 W: {, S
问题是,这个数量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太残酷的——难不成要连吃一周月饼,反复提醒自己孤独的处境不成?
0 Z( E1 M$ g8 V: }0 `; Q我需要的,不过是一个、或者是一口月饼罢了。
1 E2 O+ m5 H8 `# k) U正要作罢离开,想着找朋友蹭一块月饼走个形式时,身后一位阿姨叫住了我。 9 W6 U$ p! d1 x2 a1 W+ p
“小伙子,我看你看了这个月饼很久了,我也买了同款礼盒,自己吃不完,要不分你几块?”
. i+ p6 A% Q: G: Q7 x: @, M见我犹豫不决,阿姨又说:“你要是过意不去,就照价付款、权当是咱俩合买。”
/ u9 U( q, n. Q2 v4 T! p4 X这于我再合适不过了。 " j( _8 N+ i( d
阿姨年龄同我母亲相仿,散发着一种同样温和的气息,颇感亲切。推着车子陪阿姨闲逛,聊了些节日的话题,又各自买了些其他物品,便往回走。
7 F e, J- n* ?) t, t8 A到了收银台,先结了月饼的账,阿姨打开盒子要我自己挑,我很配合地拿了两块,又被强硬地另塞了两块。 9 I6 Y+ |5 d5 w* Y0 c7 x
看我收下,阿姨态度马上反转,全然不顾约定,断然反对平摊价钱。如同我在抢先结账这件事上鲜少成功,我没法说服她收下我的钱。 6 j/ H" B, [# a, e
阿姨要我别再费时间等她,说:“我只是喜欢这套铁盒,月饼只是顺带。”
6 Z+ ~+ L! O: T6 K7 i( r我心知阿姨不可能收钱了,再坚持下去像在拂了人家的好意。但平白受人恩惠又让我不安。我在出口等着,盘算能帮她做点什么。 4 h4 w9 M& l( j/ h
阿姨结账出来,在一番还算和谐的争执后,阿姨略逊一筹,同意让我帮她把购物袋提到了停车场。 _. T8 {! G2 \
“我也有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,不过人在美国”,临别前阿姨说道。
4 W2 k4 V* J7 n4 W( P$ W许是从一开始,阿姨便看出了我的窘况,想送我几块月饼。“合买”、“只喜欢盒子”之类只是为了让我心安的托词罢了。 $ X9 h5 ^; E e" E4 A
即便施予善意,她也力图选用维护我体面的方式。
5 W2 V7 O4 s, V% z3 }随着从业时间的增加,在医院这个小社会里,我见识和经历过不断刷新认知底线的、肿瘤般流着脓的丑恶事件。 # @' ^$ J; k4 Q! G
但险些忘记,简单平凡的人性光辉同样广泛存在。
8 g8 h/ K B* n5 B善意不是负担,而是爱。某种意义上讲,我遇到的多是善良正直的好人。
0 X) f8 `- a1 v他们给我这乏味又伴着点苦涩的生活带来些许慰藉,甚至增添了几分勇气。 & u5 j+ A3 _# w5 A- G
四 + Y% i/ l3 v* p; z" A3 L o
参加某饭局,席间跟非医疗行业的朋友闲聊。一个好友突然问我:你们医生在给病人做治疗时,会有同情、心疼、或怜悯的感觉吗?
! C2 N& M) U: M+ l0 q9 p“没有,最起码多数时候没有。”
2 \4 \- H K% f3 j- R我知道朋友这么问的目的,也知道他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,但是,我让他失望了,我选择了实话实说。 6 h8 w9 I# I& Q$ H0 N1 |' t" f8 d
我们科主任,铁一样的汉子,在给自己父亲做前列腺癌手术时,晕台了。 3 B$ h7 T! g* e9 Y
麻醉科同事的父亲在做无痛胃肠镜时,他自己不敢上,让其他同事来麻。
5 h) d4 t5 s" r% _0 n# y# L6 f- Z妇产科大主任的女儿生孩子时,别说手术,她连产房都不敢进。 ' P! G2 @3 y0 `! o' g" N
我母亲生病后,给穿刺部位换药,屁大点的事儿,我还是交给了兄弟们。
# }' N% r% r8 A: a2 o举了这些例子,就是想讲一个道理:在治疗时不能对患者有情绪波动——喜欢、讨厌、心疼、同情、怜悯……都不能有。
$ N' T) D: H6 @4 p4 M& D医生不是天使,也有七情六欲。如果感性的东西多了,必然会压缩理性的空间。
* Q( p! O# i# [ G5 f$ X* h心里想太多,怕病人疼,只能说技术不够熟练,或对自己没有信心。 % l( b5 l# ], `9 Y* e6 ?- Q1 _: C( Q
快、准、狠、稳,应该是临床医生必备的素质。 - e% t5 |$ V6 u6 k
少有的几次动容,和治疗本身无关。
# Z1 |' }/ o$ E& O2 b, k+ R一个30多岁的男病人,无痛血尿来就诊,超声提示膀胱占位(膀胱癌),需要膀胱镜进一步确诊。病人本来是想偷偷来检查的,后来不小心被家人发现,才一起跟了过来。
# ^$ T4 Y- w- t' T2 T把家里人安抚好,自己大大咧咧走进了膀胱镜室,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。 2 q, W/ u. Q# _: x7 W+ ^! u
没有医生喜欢这种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病人。
9 f/ Z$ U& C2 ^# ]! b关门、铺巾、消毒、麻醉、进镜……
6 O% U& M, h0 E' E# z% R# F8 ^做到一半,我听到有抽泣声。
; Y4 K+ f' f4 |$ L; b我停下手里的操作,问道:“是不是操作弄疼你了?”。
, [0 R* p3 \2 K( _病人用力抹掉眼泪,哽咽地说:“不是,您做得特别好,我一点都不感觉到疼。我就是想起了我的女儿,她还那么小,我还没看到她长大、成人、没看到她嫁人…”。 " Y: V! ?' N# f( O
说完,拿出手机,边看视频边给我讲:“这是女儿第一次会走会跑,第一次去游乐场骑旋转木马,第一次吃肯德基……”。
. h: T3 s: ~5 L4 [4 |& G5 j' S, a说着说着他开始绷不住了,在膀胱镜室崩溃地嚎啕大哭。原来,刚才的一切不在乎全都是装的。他很年轻,他很怕死,他不想让家人担心,他想陪孩子一起成长。
8 ^9 z/ I) i5 A那是我少有的几次治疗过程中动容。但我当然不会停下来去说一些安慰他鼓励他的话,我不能分心。但就是感觉心口有点紧,鼻子有点酸。 , b2 V% f) @* @/ H5 e; V
治疗完毕,他又换回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面对家人嘻嘻哈哈。
4 u8 L ^# y8 Q# I' P( U记得那天北京下了很大的雪,病人出去后,我一边收拾铺巾和器械,一边看外面纷纷扬扬的雪。 " n- |; [6 S, v& r+ ^9 {
雪簌簌而落,房子都白了。这人间的疾苦,它们不知情,也看不到。 , V& k2 N( R9 [$ {
可人总会触景生情。
. q; E* U5 X5 ^2 r) u, m$ U我当时心里就想,我的母亲是不是曾经也有过跟这个男人一样的想法? % u7 n7 ]( [& [
我不晓得。 , @6 E, C- Z& e- y* }* ` q- F3 z5 B
人生从不平坦,暴风雪也会来临,也总会带走一些无辜的生命。 0 |1 [* ^6 a$ C/ V ~
万籁寂静中,活着的人被洗劫一空。
/ t! o0 V' K; v& t他们需要面对巨大的空虚,裹紧衣襟,带着过往的记忆和温度,独自走过皑皑白雪,漫漫余生。
4 `# R4 d4 j m很多人问过我为什么学医? ! L$ Q' ?* l8 A
可能是命运使然吧! ' W) _* L2 O7 S) L! \ k4 D
在我接触以前从未想过要开始,而开始了也未曾想过结束。轮盘转到你,那就是你了,这大概是悲观者的命运使然论吧。
% I" M3 U' T8 l( P7 r1 Z3 s入局其中,倘若能作壁上观也是好的。 ; z* k* e! \4 T: e# t$ R: q! M4 Q- X
可医者行歌,本就如抚弦作乐。看他人生死由来,喜怨怒嗔中勿受情扰、不经情困,即便薄情如我也不信吧。 ' G! y. T6 d" M
纵可掩耳不闻指上音,谱曲人又岂非曲中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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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期回顾丨博雅医生 0 _* R4 b Q) k* [*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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